◆ 1998年Delirium Mag对Anne的专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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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Deliriummag |
采访者: Audrius Ozalas(以下简称Q) |
发表时间:1998年7月 |
Translation 翻译 by Jun W. |
初次发表: Brennende Komet中文站 |
Jun.W博客: JUN豆瓣 |
(Lacrimosa是九十年代最成功的GOTHIC乐队的说法只对了一部分,因为不能仅仅简单地将他们归类为GOTHIC。他们最新的录音棚大碟 STILLE与交响乐团和多种合唱团合作完成,融合了金属、歌特和古典的元素。听这个乐队的音乐时,我时常会有站在剧院中的印象,情感交融,吸引着听众加 入。而最近的双CD现场大碟则总结了LACRIMOSA过去的五张录音棚大碟、一张现场大碟*和三张单曲、两张PV合集。换句话说,它充分展现了 LACRIMOSA的历史。现在我们找来了ANNE NURMI,让她帮助我们更为了解LACRIMOSA成立八年后的现状。
Q:在STILLE发行后你们花了许多时间在巡演上,告诉我们一些关于巡演的情况好吗?哪一场现场是最激动人心的呢?观众们又是如何表现?
Anne Nurmi:这次巡演是非凡的,比我们期待的更好。我们与DARKSEED,SECRET DISCOVERY以及THE GALLERY一起巡演,大家相处得很愉快。我们也去了一些以前没有巡演过的地方,比如巴黎和布拉格,虽然在布拉格人并不是很多,但是演出非常有意思。我 们喜欢长时间的巡演,在现场上你会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你可以彻底忘记平凡的日常生活而仅只是表现音乐。在我看来,最激动人心的一场现场是 在KARLSRUHE(我不知道在哪里……||)的最后的那场,所有的合作乐队都在。我们真的很喜欢与他们一同演出,还和许多人成了朋友在一起玩。在最后 几首歌时他们都出来表演(大家都熟悉我们的曲子),那时是狂热而令人难以忘怀。每场我们一般都有500人左右,虽然数量上会有些变化,但是总的来说有许多 人来看我们的现场。
Q:HALL OF SERMON发行了你们的现场大碟,为什么要发行它而不是一张精选大碟呢?你们还未出过精选大碟对吧?怎样看待现场与录音棚之间的区别呢?
Anne Nurmi:现场大碟可以算是对歌迷要求的一个回应吧。他们希望有这样一张大碟,因为许多人都知道我们的现场与录音棚里截然不同,但是我们的现场开得不多所以只有 很少一部分歌迷可以到我们的现场去。所以我们想给歌迷们一个礼物。就我们个人来说也想出一张现场大碟,我们喜欢在舞台上的感觉,还有那些歌曲的现场版本。 有时歌曲在现场中变得如此鲜活,对我们而言也有一种别样的意义。那种感受是如此强烈,而且如果听众很主动,那现场将会变得真正的无与伦比,独一无二——你 可以从“LIVE”里听到这一点。那些富含着感情的时刻确实是无法再现的,就像是音乐有了生命自己成长了一般。现场演出对于我们而言很强烈而且充满了创造 性,在录音棚里你别赌博全神贯注保证录制百分之一百正确,同时你还不得不把情感放置进去。但是在现场上你可以完全只做你自己,心灵最深处那些因音乐而唤出 的情感会自动浮现。尤其是那些特别贴近我们心灵的曲子,在写的时候我们在其中倾诉了自己的个人情感,此刻它们就会被唤醒而令我们几乎无法演唱下去。
Q:对于我而言,STILLE确实是一个大惊喜,他充满了那么多管弦乐和古典的元素,你们与叫乡乐团以及合唱团合作了,那么现场怎么办呢?你们总不能带着他们上舞台吧?
Anne Nurmi:我们希望歌曲能在现场上尽量完美地表现出来,所以重编了一些曲子以使他们能在现场上演奏。比如一些情况下我们就省略长的演奏、用吉他演奏来替换一段管 弦乐或是完全地改动一些部分。为了得到最好的效果,在我们不想做大改动的时候我们也会用事先录制好的音效,比如SCHAKA和STOLZES HERZ。带上整个交响乐团在许多现场中都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是个折中的办法。
Q:告诉我们更多关于录音过程的情况好吗?LACRIMOSA的那些合作乐手只是遵循你们的意思吗?难道他们没有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用这么多乐手花了不少钱吧?
Anne Nurmi:制作过程一直是这样的:首先我们带上一张存有作好了的曲子的盘去录音棚,把所有资料转到录音棚的计算机里,然后请乐手来。他们大约会有90%遵照我们 的编排,但是有时我们自己做得不太完美时,比如说,吉他手就会加入他们自己的想法而使得演奏变得更简单一些。但是这并不说明乐手就可以很随便了,我们是严 格的。当然我们也是会听取别人的意见的,如果那些是正确的。比如说,我们的鼓手AC非常有创造力,他有时能在他的演奏中加入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东西。我们不 喜欢谈论录音棚花销,那不是我们关注的对象,当然了,录制这样庞大的交响乐以及合唱并不便宜,但是当我们有了一个音乐的概念,我们就会尽量地去达到它而不 是想:哦天哪,那得花多少钱!为了音乐我们愿意牺牲许多其他的东西,只要能做出一张数年后再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好作品。
Q:你们认为STILLE如媒体所说,是你们最好的一张大碟、所有创造力的集合以及系列里最自然的制作吗?
Anne Nurmi:从技术上来说它无可争议地是最好的大碟,也许目前在音乐上来说也是如此。现在它最贴近我们心灵,因为它是最近的一张录音棚大碟。不过时间经过,我们最 喜爱的大碟也会有所改变。现在我最喜欢“LIVE”,它带给我许多美妙的现场时刻的记忆。我们总是极力创造我们最高水平的音乐,STILLE在它那时是我 们能做的最好的大碟。
Q:许多人认为STILLE从形式与内容上都回到了你们早先的作品中,你们如何看待这种说法?是什么引起这种回溯的呢?
Anne Nurmi:时间像是个圆环,时常会有重复。当我们给STILLE编曲时,我们的感受很贴近TILO做EINSAMKEIT时:那种绝望、渴求,对光明的希冀。在 最后的感觉可以说与EINSAMKEIT或ANGST相似。这种深扎于我们心中的情感是如此强烈,我想以后大概也会重现。
Q:STILLE是张概念大碟,能描述一下歌词的概念吗?它是否是INFERNO的延续?STILLE和INFERNO这两个名字有很大的情绪差别……
Anne Nurmi:准确地说,我们的大碟总是延续的。上一张大碟的最后一首与下一张大碟的第一首相连。我们不想分析歌词,因为听到那些听众自己找到歌词情感的事情更有意 思。我们听到过很多人说我们的一些歌词帮助他们从痛苦的情形中解脱出来,这对于我们而言也很重要。这张大碟的基本歌词概念也许应该说集中在这点上:跟随你 的梦想,实现它,如果失败了也要努力找到站起来的力量并且继续前进。
Q:你们的作品受到强烈的古典乐影响,你们经常听古典乐吗?谁又是你们最喜爱的作曲家呢?
Anne Nurmi:对,我们确实经常听古典乐。大概歌迷都知道,我们最喜欢的作曲家是莫扎特,我们也听巴赫、格里格和维瓦尔第,还有其他一些类似的。我们也听歌剧,像《歌剧院幽灵》和《猫》这些。
Q:现在的重型音乐越来越多地借鉴交响乐的元素,这样的音乐中那些给你的印象最深刻?
Anne Nurmi:确实现在有许多结合了古典乐元素的重型音乐乐队,一些还可以,一些就不太好。我并不觉得有哪个特别喜欢的乐队做了确实不错的东西,但是我喜欢这样的形 式。如果音乐效果明显的话,听这样的音乐确实是很有乐趣的,比如说我就很喜欢RAGE做的那些。
Q:现在LACRIMOSA结合了金属、歌特与交响等元素,你们认为自己是哪一类的呢?我知道硬要将你们归类是很困难的,但你们的作品总该有个特别的服务听众群吧?现在你们甚至在主流排行榜上都取得了成绩,那么你们仍关注地下音乐界吗?
Anne Nurmi:什么?我们在主流排行榜上都取得了成绩?我都不知道!不不,必须说我们并没有,现在我们仍是个小小的地下乐队。我们的目标并不是成为世界第一,而只是 喜欢做一些达到某个高度——比如说我们现在双CD的LIVE大碟——的音乐。在这张LIVE里我们可以迎接那些以前对我们的音乐没感觉但是现在因为听了这 些现场版本而开始感兴趣的人。我们也很高兴有许多金属音乐迷喜欢我们的音乐,在现场上我们非常喜欢他们那样直接地表现出自己的感觉:跟唱、舞蹈或是拍手。 有些歌特迷太害羞或者有些过于思维受约束(我们并不是在批评歌特迷,我们也是他们中的一部分)以至于不在现场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毕竟大部分的歌特迷都不 想失去他们很酷的形象。我们不支持这样的行为,因为这样的话台上的乐队会觉得底下的听众在用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态度在听音乐。我们想与听众一起开现 场,主动的听众总能感染我们的情绪。
Q:你们主要用德语写歌词,为什么?难道你们不担心这样会减少你们的听众吗?这是否意味着你们主要的听众都集中在德语系国家?进入美国市场对于你们而言是否必要?你们去那里巡演过吗?
Anne Nurmi:无论如何,每个人用自己的母语都会比较容易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将它们写出来(也就是我们在歌词中做的)并不总是顺利,TILO用他的母语德语时会比较 好,我并不用芬兰语而是用英语。当然了,事实确实如此,用德语写大部分歌词是会减少听众,我们最大的听众群也确实是在德语系地区,但是我们五月份在墨西哥 的现场时也发现,歌词用什么语言演唱并不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人们能在CD盒的歌词簿里找到翻译,而且因为里面也有德语歌词,人们可以学着跟唱,那会是一 种十分奇妙的感受。音乐那么强烈,可以破除一切语言的障碍!我们并没有在美国演出过,而仅仅只是在墨西哥开过一次现场,但是我们总能收到美国的歌迷来信, 所以这个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Q:你们带着合作乐队巡演吗?有哪些乐队,又是谁负责决定带哪个队的呢?现在你们最喜欢的乐队有哪些?
Anne Nurmi:我们喜欢带着合作乐队巡演,最近的这次我们是与SECRET DISCOVERY、DARKSEED和THE GALLERY一起的,很棒的一个组合。TILO和我还有我们的巡演代理负责ALL ACCESS(汉堡)几乎总是一起决定带哪个队,这对于我们的演出很重要。当然了,我们总是只选择那些自己喜欢的以及多多少少契合我们风格的乐队。我们有 许多喜爱的乐队,但是在这里只能列一些,比如ATROSIS、ATROCITY、THE GATHERING、SECRET DISCOVERY、BAUHAUS、TIAMAT,还有许多,如果要我全说出来那一定会没个完的。
Q:LACRIMOSA的成员有自己的个人工作吗?你和TILO是乐队的主要成员,但是也有一些乐手帮助了你们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参与创作吗?
Anne Nurmi:我们愿意去做一些个人作品,但是LACRIMOSA的工作占了我们许多时间。LACRIMOSA仍是我们两个人的二重奏,但是因为和那些乐手合作很顺利,所以我们有时也会让他们带他们的思想进入我们的一些歌曲中来表现他们自己。
Q:你们乐队有一个很情色的形象,是你们乐队有这种情色的倾向,还是说,那只是种吸引注意的手段呢?
Anne Nurmi:我们喜欢保持自己的形象,这样至少现场时听众在舞台上还有点东西可以看。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个乐队在舞台上还穿日常衣物更令人厌倦和反感的了。我们甚至 没有兰色工作服和白色T-SHIRT,所以我们更倾向于将自己的内在自我用舞台的装束来展现给观众,我们的装备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并没有计划过形象,它 经过数年的时间而自动成长。如果人们觉得它色情,那很好。我们并不反对它,但是也不意味着我们会因为自己的形象而表演一些色情动作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我 们只是表现最真实的自我。
Q:谁设计了LACRIMOSA的标志?它象征了什么?
Anne Nurmi:小丑是TILO设计的,它是我们音乐实在而可见的表现形式,你看不见音乐,但是你至少可以由那个小丑来感受到它,去看到泪水之后的笑容,去想象到面具 之后的脸。小丑也展示了在我们心中与自己的战斗,查尔斯·卓别林的电影很贴近LACRIMOSA的气氛,也给了创作那个小丑的灵感。
Q:COPYCAT的意思是什么?它又是针对谁的呢?
Anne Nurmi:COPYCAT是针对一个用很粗鲁的方式伤害了我们的人,那是首释放了攻击性让我们能继续、能找回我们的快乐和自信的歌曲。
Q:你们在巡演中去了许多国家,哪个给你们的印象最深?哪里又是你们不愿意再去的呢?
Anne Nurmi:我们还没有去过足够多的国家能让我们说出哪儿最好,目前来说我们在墨西哥的现场是最成功的,那也是个充满了惊奇的国家,有那些阿兹特克的遗迹和古老的 纪念建筑。不过我们也喜欢在比利时和德国的演出,其实只要人们愿意放开胸怀去现场,我们喜欢每一个国家。不过我们不会愿意去那些长期处在战争中的国家,像 那些伊斯兰国家、伊拉克和伊朗之类,那些实在是太过疯狂的人民。
Q:你们未来的计划是什么?新的CD什么时候会发行?你们准备以一种完全不同于STILLE的方式来制作它吗?
Anne Nurmi:我们正在编排新的材料计划去录音棚里录制它们。计划中的新大碟会在99年发行,这取决于我们在录音棚中录制的速度,新的素材理所当然与STILLE里 的不同,我们在成长,我们的音乐也是。目前来说我只能透露一点点:这对于许多歌迷来说都会是一个大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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