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crimosa

2010 二十周年庆特别采访

原文:madgoth.de
中文翻译 by 夜瞳 © 中文翻译版权归夜瞳所有,感谢夜瞳授权转载
译文初次发布时间: 2010年
如有任何形式转载和引用须联系译者

最近,值Lacrimosa诞生20周年之际,我得到电话采访Lacrimosa的机会。在4月20日晚上7点多一点,电话铃响了,Tilo出现在电话另 一端。在这里你将读到的是Tilo对有关20年的Lacrimosa的"历史"、"周年纪念专辑Schattenspiel"以及"展望未来"的话题谈了 些什么。

Ash: Im November 1990 kam euer Demo-Tape heraus. Würdest du selber sagen, daß das die Geburststunde von Lacrimosa war oder hast du sogar noch etwas eher angefangen?
Ash:1990年11月发行了你们的演示带。你自己认为,这就是Lacrimosa的诞生,或是你更早一些就开始了?

Tilo Wolff (TW):原则上这就是Lacrimosa的诞生,因为Lacrimosa并不是作为一个乐队被建立的,第一盒磁带实际上只是第一个输出的形式,我原本只 是打算赋予我的文字以音乐框架,而并不是要建立一个乐队。因此,这第一次的输出,实际上就是Lacrimosa的诞生。当我画好磁带封面并录制了第一首歌 时, Lacrimosa这个名称就已经产生了。

Ash:"Seele in Not"是第一首作品,还是"Requiem"?

TW:Seele in Not。

Ash:你能记得创作它用了多少时间吗?Denn 9:21 Min sind ja nicht gerade ohne.(这句话什么意思???因为9:21分后不完全没有???还是Tilo曾经把这首歌改成了9:21分钟的长度,但当初完全没有这么长?)

TW:嗯,当我走进录音室的时候,我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概念,也就是说,它(录音)仅仅只是加工处理我在准备阶段所作的工作,但问题当然是,我只有非常有限的资金,所以总是不断被迫中断(录音工作)。

Ash:那时你19岁,对不对?

TW:是的,没错。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有更多的钱,那将可能有3倍的速度。

Ash:我想做一个小小的个人总结。16年来接触Lacrimosa,对我个人来说Lacrimosa的音乐支柱是"Angst","Stille","Elodia"和"Lichtgestalt"。你认为哪些专辑可以作为Lacrimosa的里程碑?

TW:这很难说,因为我对此有不同的着手点。这取决于我为何写一首歌曲或是在制作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如你所提到的"Angst" 和"Elodia",这对我来说肯定也是起着特殊作用的专辑。"Angst"当然是,因为它是第一张专辑,Lacrimosa由此诞生,并且原则上它为我 提供了直到现在还能继续构建的基础。事情总是这样的,当人们不喜欢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情,那么自然也很难继续做下去。因为我经过这么多年仍然能够不断地去 听第一张专辑,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坚实基础。由此,对我来说它当然是一个里程碑,就像"Elodia"一样,这张专辑是我与伦敦交响乐团在Abbey Road录音室制作的。对我来说,"Sehnsucht"也是特别重要的,因为原则上,在"Lichtgestalt"之后,它是我当时所完成的所有工作 的高潮和总结之后的一个新的开始,就像"Angst"和"Inferno"一样。实际上这就像有一种周期性:每一个第三张专辑就像是按下了复位键。 而"Sehnsucht"尤其是如此,在我如何进行制作和录音的方式方法上,它与进行第一张专辑"Angst"是完全一致的,因此在制作专辑时有一种非常 情绪化的着手方式,由此开创了一个新篇章。(这一句话相当难翻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大家将就着看吧!)这也是为什么这张专辑出现 在"Schattenspiel"的封面上12张专辑的顶部。原则上,应该是将第一张专辑放在12张专辑的顶部,但是现在它被放在了"1"的位置,这是意 味深长的。"Schattenspiel"被放在"12"的位置,因为新的一天开始于午夜12点。它是一天的结束,同时也是进入下一天的开始,这也就是 说"Sehnsucht"不是历史进程中的一个剖面,而是一个全新的东西,因此"Sehnsucht"也是我的重要的里程碑之一。

Ash:当你回首过去,(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是不是有什么你会改变的、你会有不同的做法 – 无论是在文字内容、编曲或出版发行上 – 或者你对你的唱片完全满意?

amaligen Kenntnisstand heraus, und dann paßt es auch.
TW:总的来说,是的。当然这么多年中我掌握了一些与制作技术有关的诀窍,在这里或那里有一些地方,如果是现在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去解决,但对此我又认为, 它们现在这样就很适合,它们是历史性的文件。就像在"Schattenspiel"中这样:当然我可以对这张唱片进行加工,以使这些歌曲听起来更出色,但 首先我的目的在于,它们保持最真实的声音。即使有时我在听过去的东西时想"哦,这也许并不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但在那个时候,从我当时的知识状况出发,它 们已被完美的解决,那么这就是很适合的。

Ash:有一部分Lacrimosa的歌曲依惯例是相当长的,有些甚至长达15分钟。所以人们有这个印象,你重视的不是"Hitpotential(它们 成为所谓"热门歌曲"的潜力)",重要的是(内心的)需求和深度。你能试想一下,做一个只包括如"Alleine zu zweit"或"Feuer"这样长仅3到5分钟歌曲的专辑,或者这是你完全不会考虑的?

TW:不,我不会完全不考虑。因为当我现在作曲,我并不知道这歌曲应该有多长。我试图让音乐总是有足够的空间,我试着自己听听音乐本身,然后这音乐 必须自己找到自己的路,也就是说:我有一个文本,并尝试用音乐来反映它。作曲时我首先真正关注的只是,如何让这反映最终得以顺利进行。有时我觉得,一首歌 有一个很具体的发展方向,但在作曲时却发现它选取了完全不同的方向,于是我让自己也完全顺应这种方向的转变。如果音乐要求有更多的空间,那么我会的。因此 这很有可能,在一张专辑中所有的歌曲我都能很快的达到我要表现的地方,于是这些歌相对就会较短。但在这些年来所出现的情况是,当人们仔细审视这些歌曲,当 我只是这么粗略地控制它们的长短,它总是能自己保持一种平衡。(这一句有点不好理解,Tilo的意思可能可以这么理解:他并不特别在意控制歌曲的长短,这 些歌曲总是在表达了Tilo想要表达的东西后,自己达到一个平衡点。或者有更好的翻译?)

Ash:嗯,在"Sehnsucht" 中它们也是相当均衡的。

TW:没错。也许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但也有可能,下一首歌曲将再次成为史诗般的作品。这总是取决于音乐本身要如何发展。

Ash:也就是说你并不进行规划,它自己变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TW: Genau.
TW:没错。

Ash:凭"Stolzes Herz"你获得了1996年的十大单曲奖。当时还没有"The Dome"这种形式。("The Dome"是在欧洲最大规模也是最受欢迎的德国现场音乐节目)当考虑到主流的成就,如Wolfsheim的"Kein Zurück"或现在的Unheilig:你会想像,比如凭歌曲"Lichtgestalt"取得类似的成就,并收到"Dome"的邀请吗?对此你将有何 感觉、会如何反应?

TW:嗯,首先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不会有这种邀请,它或多或少是收买到的。我指的是在这些目前出现在图表上的点击的背后,因为在它的背后一定隐藏着 某个市场机制,这不是很简单的就这么发生的。之所以我很清楚地知道,是因为我曾参与过其他项目,那里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且我知道,那里的挑选是如何进 行的,为被选中出现在那里,人们必须支付多少。这对Lacrimosa来说a)完全不可能发生,b)即使现在Lacrimosa有这样的机会,我大概也不 会这么做,因为我从来没有试图在很短的时间为Lacrimosa谋求大量的听众,而总是试图让音乐本身给出一个探讨的平台,以对音乐本身进行可能的分析讨 论。Lacrimosa不会这样急于求成。此外…当人们这么发现一个乐队…当人们这么发现一个处于很闭塞状态的乐队,那也不错,如果这么开始,在教室里听 到你最心爱的乐队的歌曲作手机的铃声。(Und Außerdem… wenn man so eine Band entdeckt… man findet´s dann auch schön, wenn man so´nen exklusiven Status mit dieser Band hat und man findet´s nicht so geil, wenn jedes Handy in der Schulklasse mit dem Klingelton der Lieblingsband am Start ist.这句话怎么翻译更好?man findet´s nicht so geil 这句话没有翻译,我好像插不进去,不知道Tilo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认为像Lacrimosa这样乐队的听众,他们已经伴随乐队这么多年了,对他们是有 责任的。因此我现在不想只因为事情是这样的,就简单地进行这样的交易,只想保持这种传统 –一方面是对Lacrimosa乐队,另一方面是对听众 – 都公平正当。(Tilo说的太口语了,有些地方意义不是那么的清晰明确。懂德语的帮我看看这段话我的理解翻译有没有什么不当的地方。)

Ash:90年代初,你与Deine Lakaien,Goethes Erben,或Umbra et Imago当时一同作为被称作所谓的"德国新死亡艺术" 这种艺术类型的发起人。它已经成为了一种死亡的艺术(Die Erben sind passé是什么意思?可以这样翻译么?),Mozart今年出版了他的最后一张专辑。您如何看待这种"恐龙类"的发展?("Dinosaurier", 这里应该指这种艺术形式如恐龙般已经灭绝了。)这些年来你的道路是在沿袭这种已经灭绝的艺术,还是你并不把自己看作是这90年代初"第一代"中的一员,而 是仅仅按你自己的要求并考虑歌迷来发展Lacrimosa?

TW:当然,我了解这些并感到很遗憾。另一方面,我尝试不让自己如此沉寂下去。这些是与此相关的,那就是并不是乐队没有能力继续下去,也不是因为没 有人愿意听他们的音乐,而是因为音乐市场已经改变,以致对音乐感兴趣的人只是不再购买物理光盘,从而导致乐队再没有钱制作新的录音。因此这是一个令人难过 的发展,但至少不是因为对这种音乐方向缺乏兴趣。"德国新死亡艺术"这个概念实际上是一个玩笑。这个概念完全是一个为Zillo写作的朋友自己捏造出来 的。一方面,他希望与"德国新浪潮"相联系,另一方面,他希望 … 好吧,他希望它不是那么的滑稽可笑,他觉得当时发生的一切是非常令人兴奋的,而且因为那一切还没有个称呼,于是他就自己杜撰一个出来。这是相当有趣的:当 我到其他国家,人们问起我这样的问题:"Tilo,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德国新死亡艺术的事情吗?"所以这完全有它自己的圈子。就我所知,无论是 Mozart或是Oswald,实际上都完全没有把自己与这个等同起来,但我们对所有这一切自然会会心一笑。我们的共同点只是这种想像,给当时的状况一些 新的投入,因为实际上在80年代末它就已经濒临灭绝。当然 - 我相信其他诸位也和我一样 - 我们对此感到非常自豪和幸运,并对它这样发生作用心怀感激,因为如果没有这么几个人当时说:"我们现在要做点什么",那么整个事情在德国、实际也是在国际 上,就会有完全不同的发展。对于国际上前往其他国家的乐队来说,Lacrimosa是有史以来第一支在拉丁美洲及亚洲现场表演的哥特乐队。这意味着,哥 特,通过Lacrimosa这样的乐队,不仅在德国,同时也遍布世界各地。当然国际上的乐队也可以这么来到德国,比如"The Mission"或一些在国际上还没有这么高地位的乐队:如"Fields of the Nephilim"等等,而且这些在德国出现的新类型已再度联手,并录制了新的唱片。虽然现在我并不想对这个领域作出评价,它现在是更好还是更坏了 (笑)。

Ash:与我们刚刚提到的Oswald Henke和Goethes Erben相关:Oswald已不再出版物理光碟,至于Fetisch:作为一种妥协,至少它为听众提供下载专辑。无论好坏,音乐行业现在就是这样的走 向:我不能想象,这样一种销售渠道对你们会产生问题,特别是你一直强调,除音乐、歌词外Lacrimosa还有第3个支柱,也就是艺术作品这个主题,也就 是说歌词薄的设计是同样重要的组成部分。不再购买 Lacrimosa的有形产品对我是不可想象的 – 我说的对吗?

TW:完全正确!

Ash:好,对此无需赘述了,嗯?

TW:当然,完全不需要。

Ash:现在来谈谈“Sehnsucht”专辑。为什么把包含一些歌曲与你们实际的录音室专辑有所不同的修改版本的特别版单独出版发行?为什么不是限量版的Bonus-CD?

TW: 因为特别版的基本思想完全不是音乐,而是艺术作品。这原则上直接与你之前的问题相关联,即对Lacrimosa来说艺术作品有多么重要。我还清楚地记得, 当我与为我们绘制封面的Stelio Diamantopoulos坐在一起,我给他看了我的想法和简单的草图。我告诉他,我本来更希望,这火会真的燃烧。但我们绘制的封面一直是黑白的,所有 的东西都是黑白的,这是我的授意。然后我不会很容易放开这种想法(指让那火真的会燃烧的想法),当他给我展示了完成的封面,我完全无法有异议,我说,那我 们做两个版本。从这时就开始,重新审视我所拥有的歌曲的不同版本,我就开始考虑,发行第二个版本,这是否有意义?无论如何也要发行黑白的专辑,我不能也不 想那么容易地打破这种惯例。所以,我希望不仅仅是简单的发行一个有着不同的艺术作品的第二个版本,如果发行第二个版本,那么它的内容也应有所不同。对购买 者来说,除了仅仅得到一个不同的艺术作品外,必须有更多的诱因。然后,我们为此录制了一些已经完成的变化版本,这些我本不想公开发行的。为一些歌曲我写了 全新的版本并分别录制。然后我们不仅做了彩色封面,而且整个歌词薄都做成彩色的了。当然无论是照片或是绘画,原本我们都是拍摄成黑白的,我们进行了染色处 理。于是我们再次为完成一个有价值的全新的产品而坐在一起(rangesetzt是什么意思?)。

Ash:单曲“I lost my Star”只为俄罗斯市场出版发行 – 本地的Lacrimosa歌迷可否有望等到这个发行,或是只能被迫走eBay的途径?

Ash:顺便说一下,“I lost my Star”在EP中是一个独特的版本,其中有一段你用俄语演唱。你用了多久去准备它?

TW:(笑)嘿,我可以告诉你,俄语真的不是很容易的!这完 全是geil的(Tilo口语中很喜欢用geil这个词,这是他第二次使用了,可是我不明白他用这个形容词表达的是什么样的情感。geil在字典上的意思 是“肥沃的、茂盛的、淫荡的”,不知道Tilo是想说什么?),因为我们的俄罗斯推广者为我们录制了MP3,并特别指出俄语是怎么发音的。由此我们可以一 点点的练习,但是用了整整一个下午,他才对我发给他的那个版本满意了。他甚至说,人们能够很好的理解它了,他说,将来在俄罗斯我的作品用俄语制作,这挺合 适的,但那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笑)

Ash:你们是除了Stones和Black Eyed Peas乐队之外唯一被允许在中国开演唱会的西方乐队…(这里记者的信息不准确,不是很多西方乐队都在中国演出了吗?)我看到你们主页上的巡演计划,在俄 罗斯目前计划有6个演唱会,当然也包括克拉斯诺达尔城。在德国20周年实际上是WGT的演出,或者(除此之外)在这儿还有别的什么吗?

TW:没有了。另外还有一些,对德国来说,可能没有那么多,但有关俄罗斯(的巡演),很可能会经由波罗的海国家进行。然后再回到亚洲,最后前往拉丁 美洲。也许在这之后会有一、两个演唱会在欧洲或就在德国进行,但明年将有望再次进行德国巡演。(那么也就是说Tilo的新专辑将会在明年发行了!)

Ash:这听起来不错!

TW:Joa(这是记者的名字吗?还是表示“是”的语气词?),你知道,事情也就是这样…当然我很高兴出国旅行。那是些伟大的国 家,(如果不亲自前往那里)人们就只能从电视、从历史或地理课去了解它们,去认识那里的文化和人民。特别重要的是去体验这些不同的文化如何对自己的音乐作 出反应。但也正因为我们在其他国家有如此多的巡演,站在德国舞台上也就变得非常特别。在上次的德国巡演中,我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私下的、在家里一样。现 在人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你在一定程度上又回复了自己(最自然的状态),这真是非常好的感觉,特别是原则上在此之前我们已经走遍了世界,然后返回德国, 这真是很棒。因此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今年或是明年能够进行一个真正的德国巡演。

Ash:你在墨西哥和俄罗斯(的听众群)有一个庞大的数字,这人们可以很清楚的从“Lichtjahre-DVD”(的销售数量)中看出来 。老实说,你是不是对德国社会有点失望,在你自己的国家没有得到你希望得到的足够的重视?

TW:哦,好吧,人们对此必须注意两件事。首先德国是 一个非常商业化的音乐市场。一方面在俱乐部,另一方面是出版的泛滥。这里的市场看起来和其他国家完全不同。比如我还记得,在90年代俱乐部里只有电子音 乐,这是被禁止的。(“Electro lief”是什么意思?“电子运行”?Tilo指的是什么?电子音乐吗?)那是那样的时代,爱的游丄行都还是一个重大的话题(“Love Parade”,Tilo又指的是什么?德国历史上有什么“Love Parade”?),在很多俱乐部都根本没有电子音乐,因为人们希望与现代技术保持距离。(这一段我不是理解的非常清楚。另外我可不觉得德国市场和其它国 家会有什么不一样,我倒觉得La在德国的影响没有在墨西哥或俄罗斯影响那么大,是因为社会环境和民族个性有所不同的原因。)

Ash:直到后来兴起了流行音乐…

TW:没错。吉他音乐等等人们还是很少去听。这是一个有点矛盾的发展时间…你可以做个测试。在周末去一个黑暗俱乐部的舞池,并询问人们,在他们跳舞的时候是什么音乐。我估计,10人中大概只有1个会告诉你,刚刚是什么音乐在播放。

Ash:这很可能。或者,他们可能会告诉我,因为总是可以这么猜测,播放的自然就是那些。(weil es immer die gleichen üblichen Verdächtigen sind, die gespielt werden, das kann natürlich auch sein. 谁知道这个记者到底在说什么呀?)

TW:是的,正是这样。这正是地下舞台的一个发展,这正与商业Disco-Party舞台完全保持同比例的发展。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是,我们中欧 并不这么疯狂的情绪化。(嗯嗯,我也觉得民族个性的存在,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我的意思是,俄罗斯或南美或拉丁美洲的灵魂…或者让我们这么说:人类中 的大部分对待自己的情感的方式完全不同,在大多数文化中情感的世界、个人的感觉在日常生活中是属于表达个人力量、情感力量的不同方面。人们总是对自己内心 的情绪充满骄傲。(这段话到底怎么翻译才好?)但在中欧 - 特别是在德国、瑞士、奥地利 -这里的人们较冷静,这当然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为何在这些地方没有Lacrimosa(扎根)的沃土,因为Lacrimosa是充满情感的音乐。

Ash:20年作为音乐家的存在,对Tilo Wolff个人有多么大的影响?

TW:原则上,Lacrimosa已成为我生命中如此重大的一部分,它自然也在我身上打下非常 清晰的烙印。另一方面,因为Lacrimosa并不仅仅是简单的那种伴随着人们的一份职业,或只是人们的一个嗜好,而是直面自己的内心生活。 Lacrimosa开始于我用文章的形式记下我的想法。原则上,这就像人们拿起电话听筒与朋友闲聊,告诉他或她,你刚刚的感受。或就像其他,比如写日 记,Lacrimosa原本就是这么开始的。也就是说,Lacrimosa是我直面自我的方式。

Ash:把内心向外界表达,这是你一直强调的。

TW: 没错。因此这自然也有一个相互作用。不仅仅只是我对Lacrimosa有一个推动作用,而且Lacrimosa也启发影响着我。当然这种影响有积极和消极 两个方面,我应该也必须与这些共同生活。当然,整个20年来与Lacrimosa朝夕与共,给我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并让作为一个人的我沿着一个完全不同的 方向发展,如果我从事其他事情的话。

Ash:如果没有Lacrimosa你会在哪里呢?

TW:或者我会从事电影的某个领域,或者… [停顿]我大概早就不再生存了,因为如果我的疯狂没有投入在艺术道路上,那就会针对我自己。(如果生命不能璀璨,那么宁愿让它尽早化为灰烬… …我总是想探究Tilo早年的内心生活… …当然,大概永远不会有更多的线索了… …但也许他的音乐告诉我们的那些,就已经足够了… …另外,我总是觉得Tilo与Depp有某种程度的相似,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很喜欢Depp:P)

Ash:让我们谈谈周年纪念专辑专辑“Schattenspiel”:我没想到,它有这么多未发表的作品。为什么这些歌曲要一直等到20周年的时候才得以面世?

TW:原则上,所有在这里听到的歌曲,应该永远都不会被听到。它们本来应该永远不会发行。虽然在我决定不发行某 一首歌曲的当时,自然有它的原因。当然,这些原因是当时产生的,它们不会总是保持不变。例如:像“Schuld und Sühne”,我当时写它,是因为在写了“Requiem”和“Seelenübertritt”之后我陷入了某种困境,实际上在“Requiem”之后 就这样了。我知道,这虽然只是我所作的第二首歌曲,但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永远做音乐,我是否能成为一个音乐家以及我到底能写多少音乐。写了 “Requiem”之后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已把那时我能用音乐表达的一切都表达出来了,对我来说再没什么可继续的了。对我来说,我所身处的作曲这个小小 的空间,已完全陷入黑暗。我看不见门也看不到窗,而且自然现在这种状态也并没有真正的过去。(这句应该是这样理解吗?)因此我试图做一些完全不同的音乐。 虽然有着相同的意图,用音乐来唤醒文字的生命,但这音乐是沿着一个非常不同的方向进行的。我想看看我是否有能力继续做音乐,但它明显的与我之前所做的一切 都截然不同(或是说把之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了?关键看这个lösen取什么含义。大概可以这么理解,就是“Schuld und Sühne”与之前的3首歌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当我意识到它的这种作用,我把它称之为:“罪与罚”。现在我该怎么办?这当然是一种音乐,但这音乐与我真 正想做的并不吻合,尽管如此,Lacrimosa得以继续存在,我还是要归功于它。原则上,这首作品就像是建筑物骨架的一根支柱。这些支柱不得不在那里存 在,否则整个建筑就会倒塌。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继续建造Lacrimosa这所大厦,现在它已经变得稳定而宏大,于是Lacrimosa的这些支柱现在就可 以重新放置 … 在编排组织“Schattenspiel”时我就发现:在我的财富周围,依然围绕着这些支柱,实际上很久以来我就可以把它们抽离出来,我的大厦也不会倒塌 - 因此现在我可以发行它们。原则上这只是一个例子,这样一首作品在当时对Lacrimosa有多么巨大的意义,甚至它们可能共同决定着 Lacrimosa的生存,但当时却不可能发行它们,那时它们的作用不只是简单的作为支柱,而是该结构的一部分,因此(抽离它们)该建筑将会倒塌,因为我 那里再没有更多的支撑元素了。这些年来我已意识到,当时不发行它们是正确的。而如今已完全不是这样。即使发行这些歌曲,Lacrimosa也能很好地继续 下去 - 作为作曲家的我也是一样。如之前所说,每首歌曲都有它自己的历史,在这张专辑的歌词薄我已为每首歌写下了这些故事,由此人们也可以体会,为何当时不发行它 们,又为什么现在突然发行它们。

Ash: Das heißt „Seelenübertritt“ war der dritte Song, den du geschrieben hast?
Ash:也就是说“Seelenübertritt”是你写的第三首歌曲?

TW: Genau, „Seelenübertritt“ist der dritte Song gewesen, ist im Prinzip „Requiem Teil 2“ und „Schuld und Sühne“ war dann der vierte Song.
TW:没错,“Seelenübertritt”是第三首歌曲,原则上,它是“Requiem”的第2部分,“Schuld und Sühne”是当时的第四首歌曲。


Ash:把这些秘密公开之后,现在你有何感受?我不相信有那么多人会知道,这张专辑中发行了如此多数量的迄今为止仍不为人知的作品。


TW:10 年前,值10周年之际,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发行那些至今未发表的曲目,但当时我还不敢这么做。这原则上表明了我怎么看待这张专辑。如今我面对它们已相对 平静,因为一方面 - 这也就是为什么如之前所说的,我没有修饰它们 - 作为作曲家和制片人我有足够的自信,去发行这些东西,而无须去衡量,是否必须再次达到某一水准。我也没有这种问题,当现在有人说:“哦,这听起来很像个 Demo”,那么它就是这样,因为这些歌曲就是这样产生的。另一方面,对发行这些歌曲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有些歌是我私人播放列表的一部分。比如 “Morgen”或“Déjà Vu”,这是我极珍爱的歌曲,我总是经常私下听它们。而每次我听,我总是想:“太遗憾了,我是唯一听到它的人。”或者有时,当有朋友在那里:“如果还你有 点时间,那么就点上支香烟,我再为你试奏一首曲子”。(能做Tilo的朋友真幸福… …)这也就是所有了。因此,我很高兴,现在我终于可以与听众们分享的这些歌曲,并由此获得反馈,自然:它们也可以在舞台上演出,因为直到现在我都不能这么 做,因为没有人知道它们。

Ash:我们能不能在WGT上听到它们中的一些?

TW: Wir werden einige Songs davon spielen, ja.
TW:我们会演出一些歌曲,是的。

Ash:所有未发行的曲目都在“Schattenspiel”里了,或者25周年的时候还会有续篇?

TW:不,原则上这是所有档案中已完成的东西了。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东西,但它们当然也有很好的不被发行的理由。一旦我有某种理由对一首歌失去了兴趣,那么显然我没有接触到它的核心。人们在这里听到的是到目前为止Lacrimosa完整的历史。

Ash:“Sellador”中可以听到电子音乐的部分。这是一个例外,还是对将来会出现的(音乐的)一个明确的暗示?

TW: 老实说,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为从档案中找到这张专辑里的所有歌曲,我听了很多资料。不只是那些出现在这张专辑中的歌曲,还有大量未发行的和演示录音等 等,这些让我想起了过去的那些时光,即使它们与当时的专辑没有什么重大的关联。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在过去这些年中,我总在这里或那里做过DJ,于 是就产生了这么个想法,在“Sellador”中制作一些电子音乐,由此与Lacrimosa的早期建立一个小小的联系的纽带,因为Lacrimosa当 初完全是作为一个所谓的合成乐队开始的,即使它不是一个电子乐队。这会怎么继续下去,我完全不知道。是否将来我会在Lacrimosa里做更多电子的东 西,这某种程度上取决于,我将使用哪种音乐语言。在(我创作期间)总不断出现一些电子元素,比如2001年发表的“Promised Land”,此外这里或那里总会有些混音。由此新专辑有可能向这个方向发展,但我现在还不能确定的这么说。也有可能,这首歌只是个例外。

Ash:那么5月7号晚上会有红酒,我想。

TW:Jaaaaa。
TW:没错!

Ash:在专辑发行的夜晚进行庆祝,你是从一开始就有这个传统,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TW: 不,不是从一开始就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在发行“Echos”或者是“Fassade”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时产生了这个念头,于是我们就开始了。这 样的时刻当然是美好的,因为这实际上是世界范围的庆祝。当这个时刻对一些人不是正常的时刻,于是人们调好闹钟,午夜时分在家中起身,并由此校准他们的日 程,为了在那个确定的、和我们保持一致的时刻开始。这真的很美好。这真是个美好的传统!
(Tilo想的是挺美。可人家邮递员是大白天工作的,半夜不会有人投递CD的。如果是白天提前收到的,大概也没有歌迷会有耐心一定等到你庆祝的那一刻,深更半夜爬起来和你一起听的。不过看了这个访谈之后,可能将来会有歌迷这么做的:P)
这 就像一对相爱但却相隔千里的年轻情侣,当他们在某个确定的时刻同时望向月亮,(感觉彼此)由此联系起来。(Tilo是不是看了我们的唐诗“海上升明月,天 涯共此时”?)整个Lacrimosa的世界,在这共同的时刻 - 不是由明月,而是由音乐 - 被联系在一起,我必须说,老实说- 也许这只是我不切实际的幻想(哈哈,翻译到这里觉得Tilo好可爱!),但 - 在这个时刻我总是很紧张、很敏感。我是指那种感觉,我们那时真的会有很美好的感觉。

Ash:如果人们不会喝酒,当然可以允许他们来点蜜酒,对不对?

TW: (lacht) Natürlich! Früher habe ich das mit Whiskey gemacht. Das Getränk ist dabei völlig nebensächlich.
TW:(笑)当然!以前我是喝威士忌的。喝什么饮料是完全次要的。

Ash:与伦敦交响乐团制作“Elodia”当时实现了你的一个梦想,它也几乎让你经济上陷入一片废墟。在音乐上你还有什么能够和希望实现的梦想呢?

TW:说实话,在 这个时刻,(我的梦想)非常简单。我们先前已经谈到了如音乐领域的发展,Lacrimosa在我的生命中是如何的重要。我的梦想是,能够继续做音乐。一方 面,能够把音乐做成这种形式,我可以继续与管弦乐队、与乐队在这种巨大的生产成本和标准上工作,另一方面是这种自由、独立,没有外部的唱片公司、没有外部 的制作人。也就是说能够完全按我的想法继续制作音乐。

Ash: Das ist ja nicht mehr alltäglich heutzutage.
Ash:这在目前已不再普遍了。

TW:是的,正是!老实说,我不知道任何其他乐队,可以享有这样的艺术自由。是的,由此也可以继续去进行巡演。当然我完全没有那样特别的梦想,(比如)去月球上演出,或诸如此类,只是希望可以继续自由地创作音乐,这就是我的梦想。
(为Tilo如此朴素的梦想而感动… …)

Ash:“Die Strasse der Zeit”,“ Dich zu töten fiel mir schwer”,“ Fassade 3. Satz”或者“Kelch der Liebe”是很适合改编成管弦乐的现场演出的。在像“Schandmaul”或“die Lakaien”这样的乐队已经在现场和管弦乐队合作了之后:何时我们终于可以在Lacrimosa的现场体验这些?在2007年的WGT时你告诉我: “为此我可能会写一个特别的专辑。”这种考虑进行得如何?

TW:嗯,首先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想法,写这样一张专辑,因为我对我现 在做的音乐非常满意。第二我一直都没有这样的计划,和一个管弦乐队一起走上舞台,因为问题很简单:我到录音室并在那里创作音乐。这时的重点是录音,把它固 定记录下来并能够从录音室拿出来。但当我在舞台上,我希望自由即兴。我不希望自己必须严格遵循乐谱,这在录音室里自然是很重要的。与管弦乐队一起就意味着 不能即兴创作,在录音室人们不可以很简单的把一切推倒重来,而必须遵循已经作好的曲谱。在舞台上我希望更自由,这是一个现场音乐会,必须很生动很活跃。原 则上我希望做一个摇滚表演,而不是一部在每个晚上都说固定台词、每个晚上我都必须在某一时刻站在某一个固定位置的舞台剧。诸如此类的一切我都希望避免在舞 台上出现,因为我并不把一场音乐会看作是一部舞台剧,而是一个乐队与它的歌迷之间的对话。当你和一个管弦乐队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当人们只能完全按照排练 原封不动的演奏,观众就不能对演出施加他们的影响力,你自然也就不再能作为一个音乐家(去对演出施加影响)。

Ash:你现在更多的即兴演出你的作品,这你已经完全表现出来了。“Seele in Not”就是一个例子。

TW:没错!当人们被放进某个固定的模式中,这样的事情突然就不再可能了,这样我在舞台上就不会感到自在,因为我在录音室中就已经如 此专注了。当然也许对其他无需在录音室做这么多有关制作方面的事情的音乐家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吉他手,他录制好自己的部分,然后就可以回家了,一名歌 手,练熟(他自己的部分就可以了),他们无须对从头至尾所有的细节负责,并作必须的控制。而我正是在舞台上寻求摆脱做这种控制。管弦乐队将不会容许我(这 么做),它将陷入无可救药的混乱。因此,尽管我能理解,听众认为Lacrimosa非常适合与管弦乐队一同登上舞台,对我自己来说这相对并没有什么吸引 力。也许将来某个时候这会发生,如果我真的为此作了什么曲子,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于是那就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关注焦点,因为那时在舞台上,管弦乐队就 会成为特别的焦点。或者,因为从年龄出发,也许将来某个时候我终于不再有现在这样的状态,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只有20年的历史。当再经过另一个20年, 我真的已经老了,那时我必须考虑,仍然在舞台上这么跳究竟是不是可能,因此也许那时我将很高兴能坐在角落里,做个指挥,剩下的一切都交给管弦乐队。
(在访谈中这是第一次看到Tilo提到自己老了之后的事情。“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看着这段感觉有点伤感。不过想象着老年的Tilo也许会带给我们更多宏伟的交响作品和音乐会,又觉得无限期待。)

Ash:那时你将不再需要那种自由,也应该不会去突破那些框架。人们可以这么说吗?嗯?

TW:完全正确。

Ash:自由,这是一个很好 的关键字。许多乐队,也包括你们,当不能让自己自由地获取新的能量,于是他们启动了第二个项目以让自己的头脑获得自由。2004和2006年你在 Snakeskin中采用了相当激烈的电子音乐。可能没有人预料到你会这么做。Snakeskin将会继续下去吗?或者你会设想自己通过完全不同的第二个 项目再次转向一种完全不同的音乐风格吗?

TW:Snakeskin无论如何都会继续下去。当我们不再进行持续这么久的巡演,我无论如何都要开始一张新专辑。

Ash:所以你已经有想法了?

TW:没 错,是的。这总有点令人无措,因为手头上这么多事,但Lacrimosa也必须保留,所以人们必须权衡,首先应该做什么。但Snakeskin无论如何都 会继续下去。但这需要一点时间。现在和过去都有一些其它音乐项目,目前我都必须暂时搁置起来。我在哪里参与了,(这些消息)有些已经透露出来了,有些还没 有。也就是说,还有其他我从事的项目。目前所有这些已完全涵盖了所有音乐上我感兴趣的和我想做的,因此目前我并不打算建立又一个附加项目,但谁知道半年后 会怎么样呢?

Ash:在音乐领域有什么人是你乐意与之合作的?不是如混音一类的,而是二重唱?那时你和Kreator乐队制作了“Endorama”,现在还会有这一类的考虑吗?

TW:嗯,我随时都乐意与Kreator的Mille再次合作。现在没有哪个一 定的艺术家是我特别想与之合作的。嗯…有的…是的,这挺难说,也许有,是的。我还没有具体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刚刚我把你的问题在脑子里琢摩了一下,(so im Kopf hin- und herballancieren laß,可以翻译成“在脑子里琢摩一下”吗?)确实有几个乐队,如果能与之合作,那将是令人兴奋的。但自然总是这个问题:人们究竟能在何种程度上相互弥 补、重叠和关联?当野心勃勃的人们一起合作,常常也会出现一些冲突(这里直译意思是:“他们相互会踩到对方的脚”)。因此这么做并不总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但不同领域中的人一起合作,他们乍一看完全没有交集,唯一共同的联系就是对音乐的热爱,这样的合作毫无疑问总是非常特别的。这自然也总是令人兴奋的,因为 这样每个人都可以在另一方容许的条件下作出贡献(这里直译意思是:“因为这样每个人都可以作出贡献,而无须另一方拿掉某些东西”)。

Ash: 是的,这是一个很好的关键字:Schiller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与Heppner,Veljanov或者Anke Hachfeld都合作过,他们之间也完全没有交集,但尽管如此一切还是运作得很好。我发现,看到来自完全不同风格的人们共同制作一些全新和富有成果的东 西,这很有意思。

TW:没错。是的,如果真的有两个不同世界的碰撞,这样的事情总是令人兴奋的。

Ash:对你一手创造的Lacrimosa在接下来的10年中你有何期待?这旅程将走向哪里?歌迷在第一时间能期待些什么?有什么能让我们一起高兴的事情?

TW:嗯,因为我总是让Lacrimosa与我个人同步发 展,我还不知道音乐上会具体如何继续进行下去,但这些年来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我有两个越来越深入的极端,也就是说:情绪化的部分越来越充满情感,而激烈 的部分变得更加激烈,毫不妥协。可以这么说,情感的力度越来越强。我想在这个方向上会走得更远。无论如何,今后Lacrimosa都不会变的平淡无味,而 是更加激烈。原则上这是由两个因素造成的:一方面通过每首歌、每次制作,人们学到更多的技巧,能够更好的使用音乐语言。另一方面:一个人年龄越大,也就越 能专注于事情的本质,而那些分散人注意力的次要的东西,就不再会那么容易的令人分心。这并不只是就音乐而言,而是一种普遍的规律。人们能更多的专注于事物 的本质,一些无关紧要的噪音就不再那么容易干扰你。另一方面,这自然对所有艺术家和他们的艺术创作都有一个积极的作用。人们如果注意一下那些雕塑家、画 家、作曲家或者作家:他们从事艺术创作越久,就进行得越深入,就更多的专注在事物的本质上、专注于那些他们想表达的东西上。在我的印象中,这种发展也正发 生在我和Lacrimosa身上。这让我在展望未来时充满愉悦。

Ash: Zum Schluß seien die letzten Worte wie immer dem Künstler gegönnt. Unser Motto ist „It´s all about guude Laune“ Was möchtest du den Lesern noch gerne sagen?
Ash:结束的时候,说最后一句话的机会总是一如既往的给予艺术家。我们的座右铭是:“这总是关于好心情的。”你还想对读者说点什么呢?


TW:嗯,首先自然是好心情!我非常高兴能有这个20年周年庆。我很清楚,如果没有购买唱片 以及来演唱会的这些听众们,就不可能有这个周年庆。没有这些读者和Lacrimosa的听众,Lacrimosa也就不可能在这里说什么了。因此,非常感 谢这么多年的忠诚和对Lacrimosa并不总是非常简单的产品的耐心和宽容。我当然希望在将来,不会辜负那么多人给予Lacrimosa的信任。无论如 何我将继续尽心尽力,奉献全部身心于用Lacrimosa来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一切。

Ash: Herzlichen Dank für das Interview, Tilo.
Ash:感谢接受我们的采访,Tilo。

TW: Ich danke dir und wünsche dir noch einen schönen Abend.
TW:感谢你,祝你夜晚愉快。

返回全部采访